第226章我確實是犯賤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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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26章我確實是犯賤了
霍起雲的問題，自然沒有人給得了他答案。
他默默的杵在原處，盯著那緊閉的電梯門沈默了許久，終究還是放棄了上樓的打算，默默的轉身離開。
從公寓裏出來的時候，他渾身內外皆是傷，後腦勺也是一陣陣的痛，頭暈目眩的仿佛下一秒就要摔倒，他疲憊不堪，好不容易堅持著到了車前，卻再也沒有了開車的力氣。
不得已，他只好給許錚打電話，讓許錚過來接人。
許錚趕過來的時候，霍起雲已經攤在座位上許久了。
他臉上斑駁的血跡，和隱隱的淚光夾雜在一起，在昏暗的路燈下折射著影綽的光芒。
他身上精致昂貴的手工西裝，也全都亂了，散了，破了。
將這一切看在了眼裏，許錚哪裏還能不明白剛剛發生過多麽慘烈的事，幾乎都要嚇傻了。
他又不敢過多吭聲，就連問一句都不敢，只是默默的發動了車子，將霍起雲送去了最近的醫院。
到了醫院，下車的時候，打架的後勁也起來了，霍起雲又一次的頭暈目眩，幾乎要人攙扶著才不至於摔倒。
許錚更是又驚又怕，一邊悄悄的扶著霍起雲，將他帶上樓。
經過了一番仔細的檢查，醫生告知霍起雲身上不止有軟組織挫傷的外傷，還有內傷，甚至連腦袋上都有輕微的腦震蕩，許錚更是怕得很。
“霍總，您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？”許錚怕得冷汗直冒，禁不住的詢問出聲。
霍總不是下午還喜滋滋的交代完了公司的事，只等著安排好了就開始休假，開始新生活嗎？
怎麽這會兒鬧成這樣了？他這到底是怎麽了？
難道與太太有關？
也對，除了太太，還有誰有能力能讓霍總變成現在這樣？
許錚越想越是心慌，可霍起雲只是如同死人一般茫然的躺著，一言不發，更是讓他的心跟貓兒在抓似的。
不得已，許錚只能根據醫囑安排了住院，同時還叮囑醫生記得隱瞞身份，封口。
給檢查的醫生也被這陣勢嚇到了，他哪裏得罪得起霍家啊，忙不疊的就點頭答應了。
給霍起雲開了藥，輸好液之後，叮囑許錚留在病房裏好好看著之後，醫生就離開了病房。
卻沒想，他剛離開，病房的門崗一關上，下一秒，病床上躺著的霍起雲，就忽然的睜開了眼睛。
“許錚。”霍起雲的聲音，沙啞得不行。
“你說我都這樣了，還惦記著她，我是不是真的在犯賤了？”一想起沈心慈狠絕的嘴臉，霍起雲的心痛得幾乎就要撕裂開來。
外傷，內傷，甚至是腦震蕩，那個女人好狠的心啊！
她就只惦記著顧華城有沒有受傷，她就一點都不關心自己，不怕他都要死了嗎？
霍起雲的這話，更加確定了許錚的判斷確實是對的，這一切，確實和太太有著莫大的關系。
許錚擰著眉，沈著臉，無可奈何的搓著雙手，卻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。
該說什麽？能說什麽？是霍總錯了嗎？這一切的事情，從開始到現在，哪裏說得出誰對誰錯啊！
若當初霍總就是喜歡太太的，這一切自然是不會發生的。
可是，他們之間最大的錯，就是錯在了愛得不是時候啊！
見許錚沈默不語，霍起雲又自嘲的呵了一聲。
“我都知道，我確實是犯賤了！”茫然的迷上了眼睛，霍起雲緊繃的神經，在這剎那間全線松懈，眼皮輕輕的顫了一下，他虛虛的松開了緊攥著的拳頭，他的手心裏，早已滿是汗水。
他不知道自己就這樣沈默了多久，再睜開眼睛時，他眼神微微的暗了一下，隨即苦笑出聲：“或許，她說的是對的，我真的沒有什麽能夠為她做的了！”
為了沈心慈，他確實費了太多心思，他能放下公司的事務，能放下男人的尊嚴，可是，她始終連一個眼神都不給他。
他在這種讓人痛心的糾葛中已經糾纏許久許久了，他自己都說不清，他是不是因為就此放手，還是，他要眼睜睜的看著事態確實演變到了連他都無法控制的那一天。
一想到沈心慈的那句話，是要離婚，還是要名譽掃地，霍起雲就痛苦不已，痛得心臟幾乎都是被人揪著的。
而看著他前所未有的茫然無助的模樣，許錚閉緊了嘴巴，也不敢說話。
此時，夜都已經深了，醫院裏的夜晚，安靜得不得了，靜得幾乎只能聽到藥水瓶滴答滴的聲音。
霍起雲放松了自己，就這般無助的躺著，但只要一閉上眼睛，他腦子裏就會自發的出現沈心慈對著自己兇神惡煞的一面，還有對顧華城溫柔笑著，甚至依偎在顧華城懷裏的一面。
“該死！”一想到這些，他的呼吸就又粗重起來，就連張開的雙手也不自覺的握緊拳頭來。
他的一條胳膊上還打著點滴，這樣一握，頓時就回血了。
許錚見狀，也怕得不得了，連裝啞巴都不敢了，只能愁眉苦臉的看著霍起雲，許久，才試探著問：“霍總，我知道您痛苦難過，可您不能跟自己過不去啊！”
霍起雲不說話，只是沈默。
許錚無奈的嘆了口氣，嘆息了一聲，憂愁的瞅著霍起雲，又說：“霍總，我勸您啊，還是向前看吧，太太要怎麽您暫時依了她吧，她不是很愛您嗎，有什麽事，等以後她氣消了再說吧！”
聽到這話，霍起雲氣得又攥緊了拳頭。
依了她？她要的可是離婚！
氣消了再說？等她氣消了，自己還能不能找到她都不知道呢！
“不會說話就不要亂說。”霍起雲氣得夠嗆，卻連瞪許錚一眼的力氣都沒有。
見他如此模樣，許錚攤了攤手，有些無奈，卻還做著最後的掙紮，小聲道：“霍總啊，既然您非太太不可，怎麽都不舍得放開她的話，不如您還是別這樣裝死了，想想辦法逗她開心吧！”
終於說到了一點用處，聞言，霍起雲眼角抽了抽，斜眼瞥了許錚一眼，幽幽的問：“你有什麽好主意？”
我有什麽好主意啊，我也就是亂說的！
許錚在心中腹誹出聲，可當對上霍起雲一瞬間煥發出來的光彩時，他有些無語，卻還是緊張的搓了搓手，蹙著眉，試探的問：“不如，您好好想想，如今的太太，最想要的到底是什麽？”
“離婚！”說了等於沒說，霍起雲硬邦邦的蹦出了兩個字。
馬屁拍到了錯處，許錚有些心塞，皺著眉頭糾結了老半響，又問：“那麽，換句話說，如今的太太，最樂意看到的又是什麽呢？”
“還不是離婚！”霍起雲抿著唇，語氣比之前的更硬了。
說到這裏，他又幽幽的瞥了許錚一眼，那目光，看著簡直要殺人似的。
許錚莫名的霍起雲這副生無可戀的表情驚得打了個寒顫，心塞不已，可想了老半天，終於又硬著頭皮的問起：“霍總，事發到現在，您根本就沒有想過事情淪落到這一步的原因嗎？”
聞言，霍起雲眼神微微亮了一下，用眼神示意著許錚繼續說下去。
許錚無力的咽了口唾沫，有些無奈，卻還是道：“霍總，我只說我的見解啊，在我看來，您和太太的婚姻走到這一步，除了你們兩個自己的歷史遺留問題之外，還有夫人從中作梗之外，最大的一個導火索，就是宋小姐，如今，您把公司的事安排好了，夫人那邊也處理好了，可宋小姐呢？關於宋小姐的問題，您和太太交代過了沒有？”
聞言，霍起雲有些語塞，說不出話來。
宋清如的問題，他當然是想過的，可不管怎樣，宋清如是他的前女友，是他孩子的母親，就算知道這一切都是宋清如暴露出來的，他還能怎麽辦？
他唯一能做的，就是把宋清如送走，全家一起送走，讓她永遠都沒有理由再回來，也不可能再回來！
“我處理了。”聲音微微有些微弱，霍起雲卻還是硬著頭皮道：“我把她全家，連同她老母親，她哥哥全都送走了，她的護照也都卡住，限制入境了，她這輩子都不可能再回來了！”
許錚眉頭抽了抽，有些無語，全家一起送走，看似是很絕情的報覆，可是，這點報覆對於太太的那點傷害來說，應該也是無關痛癢了吧？
只是，這番話，許錚卻也不敢說出來，因為他也明白，自己都說得夠多了，再說下去，霍總怕是又要惆悵為難了。
又是好一番的沈默，半響，許錚才蹦出一句話來：“霍總，您還是先好好養傷，有什麽事回頭再說。”
聞言，心知許錚也是沒了辦法，霍起雲再次閉上了眼睛，惆悵極了。
看著他痛苦的模樣，許錚也有些揪心，他猶豫了一會兒，默默的拿起手機，點開了沈心慈的號碼。
他編輯了一條長長的短信，先是將霍起雲最近的一系列舉措，還有對宋清如的處置，全都告訴了沈心慈，最後還隱晦的告訴了沈心慈霍起雲的病情。
將這一段文字仔細的看了好幾遍，確認無誤之後，許錚才點擊了發送，一邊發送，一邊暗暗的想：霍總，我也只能幫您到這裏了。
然而，時間一分一秒的消逝，直到點滴都打完了，霍起雲躺在床上繼續作生無可戀狀，許錚也靠在椅邊昏昏入睡，他們兩人都沒能等來任何的探視，亦或是回應。
就在病房裏的兩人各懷心思的愁眉苦臉時，公寓18樓房間裏，沈心慈木然的睜著眼睛躺在床上，同樣也是糾結難安的模樣。
霍起雲是怎麽腦震蕩的，這個問題沒有人比她更明白，她自己也沒想到那一下竟會腦震蕩。
手撫在胸口的位置上，沈心慈眉頭緊擰，心底裏茫然一片。
是，霍起雲說得沒錯，她心裏的確還惦記著他，傷害了他，她也會後悔，可是，再是後悔懊惱，她卻也只能逼迫著自己，逼迫著自己不要再去想他。
腦子裏一番天人交戰，像是有兩個小人在拉扯著，廝打著似的。
沈心慈躊躇了許久，最終還是放不下心，默默的起身，在徐柔的衣櫃裏找了一身自己從未穿過的衣服，將自己仔細的收拾裝扮了一番，然後這才出門。
出門的時候，她看了看時間，已經是早上六點了。
是的，一夜，為了是否去看望霍起雲的這個問題，她糾結了整整一夜。
沈心慈有些自嘲，也有些無奈，到底還是長舒了一口氣，將帽子扣在頭頂上，壓低了帽檐，默默的拉開了房門。
沈心慈趕到醫院的時候，正好趕上霍起雲黑著臉從病房裏出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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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默默的杵在原處，盯著那緊閉的電梯門沈默了許久，終究還是放棄了上樓的打算，默默的轉身離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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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得已，他只好給許錚打電話，讓許錚過來接人。
許錚趕過來的時候，霍起雲已經攤在座位上許久了。
他臉上斑駁的血跡，和隱隱的淚光夾雜在一起，在昏暗的路燈下折射著影綽的光芒。
他身上精致昂貴的手工西裝，也全都亂了，散了，破了。
將這一切看在了眼裏，許錚哪裏還能不明白剛剛發生過多麽慘烈的事，幾乎都要嚇傻了。
他又不敢過多吭聲，就連問一句都不敢，只是默默的發動了車子，將霍起雲送去了最近的醫院。
到了醫院，下車的時候，打架的後勁也起來了，霍起雲又一次的頭暈目眩，幾乎要人攙扶著才不至於摔倒。
許錚更是又驚又怕，一邊悄悄的扶著霍起雲，將他帶上樓。
經過了一番仔細的檢查，醫生告知霍起雲身上不止有軟組織挫傷的外傷，還有內傷，甚至連腦袋上都有輕微的腦震蕩，許錚更是怕得很。
“霍總，您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？”許錚怕得冷汗直冒，禁不住的詢問出聲。
霍總不是下午還喜滋滋的交代完了公司的事，只等著安排好了就開始休假，開始新生活嗎？
怎麽這會兒鬧成這樣了？他這到底是怎麽了？
難道與太太有關？
也對，除了太太，還有誰有能力能讓霍總變成現在這樣？
許錚越想越是心慌，可霍起雲只是如同死人一般茫然的躺著，一言不發，更是讓他的心跟貓兒在抓似的。
不得已，許錚只能根據醫囑安排了住院，同時還叮囑醫生記得隱瞞身份，封口。
給檢查的醫生也被這陣勢嚇到了，他哪裏得罪得起霍家啊，忙不疊的就點頭答應了。
給霍起雲開了藥，輸好液之後，叮囑許錚留在病房裏好好看著之後，醫生就離開了病房。
卻沒想，他剛離開，病房的門崗一關上，下一秒，病床上躺著的霍起雲，就忽然的睜開了眼睛。
“許錚。”霍起雲的聲音，沙啞得不行。
“你說我都這樣了，還惦記著她，我是不是真的在犯賤了？”一想起沈心慈狠絕的嘴臉，霍起雲的心痛得幾乎就要撕裂開來。
外傷，內傷，甚至是腦震蕩，那個女人好狠的心啊！
她就只惦記著顧華城有沒有受傷，她就一點都不關心自己，不怕他都要死了嗎？
霍起雲的這話，更加確定了許錚的判斷確實是對的，這一切，確實和太太有著莫大的關系。
許錚擰著眉，沈著臉，無可奈何的搓著雙手，卻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。
該說什麽？能說什麽？是霍總錯了嗎？這一切的事情，從開始到現在，哪裏說得出誰對誰錯啊！
若當初霍總就是喜歡太太的，這一切自然是不會發生的。
可是，他們之間最大的錯，就是錯在了愛得不是時候啊！
見許錚沈默不語，霍起雲又自嘲的呵了一聲。
“我都知道，我確實是犯賤了！”茫然的迷上了眼睛，霍起雲緊繃的神經，在這剎那間全線松懈，眼皮輕輕的顫了一下，他虛虛的松開了緊攥著的拳頭，他的手心裏，早已滿是汗水。
他不知道自己就這樣沈默了多久，再睜開眼睛時，他眼神微微的暗了一下，隨即苦笑出聲：“或許，她說的是對的，我真的沒有什麽能夠為她做的了！”
為了沈心慈，他確實費了太多心思，他能放下公司的事務，能放下男人的尊嚴，可是，她始終連一個眼神都不給他。
他在這種讓人痛心的糾葛中已經糾纏許久許久了，他自己都說不清，他是不是因為就此放手，還是，他要眼睜睜的看著事態確實演變到了連他都無法控制的那一天。
一想到沈心慈的那句話，是要離婚，還是要名譽掃地，霍起雲就痛苦不已，痛得心臟幾乎都是被人揪著的。
而看著他前所未有的茫然無助的模樣，許錚閉緊了嘴巴，也不敢說話。
此時，夜都已經深了，醫院裏的夜晚，安靜得不得了，靜得幾乎只能聽到藥水瓶滴答滴的聲音。
霍起雲放松了自己，就這般無助的躺著，但只要一閉上眼睛，他腦子裏就會自發的出現沈心慈對著自己兇神惡煞的一面，還有對顧華城溫柔笑著，甚至依偎在顧華城懷裏的一面。
“該死！”一想到這些，他的呼吸就又粗重起來，就連張開的雙手也不自覺的握緊拳頭來。
他的一條胳膊上還打著點滴，這樣一握，頓時就回血了。
許錚見狀，也怕得不得了，連裝啞巴都不敢了，只能愁眉苦臉的看著霍起雲，許久，才試探著問：“霍總，我知道您痛苦難過，可您不能跟自己過不去啊！”
霍起雲不說話，只是沈默。
許錚無奈的嘆了口氣，嘆息了一聲，憂愁的瞅著霍起雲，又說：“霍總，我勸您啊，還是向前看吧，太太要怎麽您暫時依了她吧，她不是很愛您嗎，有什麽事，等以後她氣消了再說吧！”
聽到這話，霍起雲氣得又攥緊了拳頭。
依了她？她要的可是離婚！
氣消了再說？等她氣消了，自己還能不能找到她都不知道呢！
“不會說話就不要亂說。”霍起雲氣得夠嗆，卻連瞪許錚一眼的力氣都沒有。
見他如此模樣，許錚攤了攤手，有些無奈，卻還做著最後的掙紮，小聲道：“霍總啊，既然您非太太不可，怎麽都不舍得放開她的話，不如您還是別這樣裝死了，想想辦法逗她開心吧！”
終於說到了一點用處，聞言，霍起雲眼角抽了抽，斜眼瞥了許錚一眼，幽幽的問：“你有什麽好主意？”
我有什麽好主意啊，我也就是亂說的！
許錚在心中腹誹出聲，可當對上霍起雲一瞬間煥發出來的光彩時，他有些無語，卻還是緊張的搓了搓手，蹙著眉，試探的問：“不如，您好好想想，如今的太太，最想要的到底是什麽？”
“離婚！”說了等於沒說，霍起雲硬邦邦的蹦出了兩個字。
馬屁拍到了錯處，許錚有些心塞，皺著眉頭糾結了老半響，又問：“那麽，換句話說，如今的太太，最樂意看到的又是什麽呢？”
“還不是離婚！”霍起雲抿著唇，語氣比之前的更硬了。
說到這裏，他又幽幽的瞥了許錚一眼，那目光，看著簡直要殺人似的。
許錚莫名的霍起雲這副生無可戀的表情驚得打了個寒顫，心塞不已，可想了老半天，終於又硬著頭皮的問起：“霍總，事發到現在，您根本就沒有想過事情淪落到這一步的原因嗎？”
聞言，霍起雲眼神微微亮了一下，用眼神示意著許錚繼續說下去。
許錚無力的咽了口唾沫，有些無奈，卻還是道：“霍總，我只說我的見解啊，在我看來，您和太太的婚姻走到這一步，除了你們兩個自己的歷史遺留問題之外，還有夫人從中作梗之外，最大的一個導火索，就是宋小姐，如今，您把公司的事安排好了，夫人那邊也處理好了，可宋小姐呢？關於宋小姐的問題，您和太太交代過了沒有？”
聞言，霍起雲有些語塞，說不出話來。
宋清如的問題，他當然是想過的，可不管怎樣，宋清如是他的前女友，是他孩子的母親，就算知道這一切都是宋清如暴露出來的，他還能怎麽辦？
他唯一能做的，就是把宋清如送走，全家一起送走，讓她永遠都沒有理由再回來，也不可能再回來！
“我處理了。”聲音微微有些微弱，霍起雲卻還是硬著頭皮道：“我把她全家，連同她老母親，她哥哥全都送走了，她的護照也都卡住，限制入境了，她這輩子都不可能再回來了！”
許錚眉頭抽了抽，有些無語，全家一起送走，看似是很絕情的報覆，可是，這點報覆對於太太的那點傷害來說，應該也是無關痛癢了吧？
只是，這番話，許錚卻也不敢說出來，因為他也明白，自己都說得夠多了，再說下去，霍總怕是又要惆悵為難了。
又是好一番的沈默，半響，許錚才蹦出一句話來：“霍總，您還是先好好養傷，有什麽事回頭再說。”
聞言，心知許錚也是沒了辦法，霍起雲再次閉上了眼睛，惆悵極了。
看著他痛苦的模樣，許錚也有些揪心，他猶豫了一會兒，默默的拿起手機，點開了沈心慈的號碼。
他編輯了一條長長的短信，先是將霍起雲最近的一系列舉措，還有對宋清如的處置，全都告訴了沈心慈，最後還隱晦的告訴了沈心慈霍起雲的病情。
將這一段文字仔細的看了好幾遍，確認無誤之後，許錚才點擊了發送，一邊發送，一邊暗暗的想：霍總，我也只能幫您到這裏了。
然而，時間一分一秒的消逝，直到點滴都打完了，霍起雲躺在床上繼續作生無可戀狀，許錚也靠在椅邊昏昏入睡，他們兩人都沒能等來任何的探視，亦或是回應。
就在病房裏的兩人各懷心思的愁眉苦臉時，公寓18樓房間裏，沈心慈木然的睜著眼睛躺在床上，同樣也是糾結難安的模樣。
霍起雲是怎麽腦震蕩的，這個問題沒有人比她更明白，她自己也沒想到那一下竟會腦震蕩。
手撫在胸口的位置上，沈心慈眉頭緊擰，心底裏茫然一片。
是，霍起雲說得沒錯，她心裏的確還惦記著他，傷害了他，她也會後悔，可是，再是後悔懊惱，她卻也只能逼迫著自己，逼迫著自己不要再去想他。
腦子裏一番天人交戰，像是有兩個小人在拉扯著，廝打著似的。
沈心慈躊躇了許久，最終還是放不下心，默默的起身，在徐柔的衣櫃裏找了一身自己從未穿過的衣服，將自己仔細的收拾裝扮了一番，然後這才出門。
出門的時候，她看了看時間，已經是早上六點了。
是的，一夜，為了是否去看望霍起雲的這個問題，她糾結了整整一夜。
沈心慈有些自嘲，也有些無奈，到底還是長舒了一口氣，將帽子扣在頭頂上，壓低了帽檐，默默的拉開了房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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